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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2 章 第六十二章(1 / 1)

“一起走”宋锦年顿时身形一滞,他素来纨绔的面上露出一些错愕,心内磕磕绊绊不住重复着顾念说的话。

他问我为什么不一起走,阿念问我。

年轻微起身,背上的骨肉与廊柱脱离,灌进一大片冷风,他抬眼——长藤无夜月,天光倾谢人间,那扇窥人世的圆盘散着光斑。

顾念立在原地瞧他,那眼神要他说,说不清。

从兀谷生来时而混沌他便总觉,恍然某日他也定会被藏污纳垢吞噬,迟早的事。

一缕枯叶从芍药枝投飘零跌落,宋锦年叹息着将其覆于手心,碾碎成末,一吹便飘进了圆窗,飘进人世。

“阿念,上回你说要我与你一道,也是在此。”年喃喃。

自那年年关初遇,之后平日碰面是少有,多是年兽犹恐冒昧单方面的规避,某夜朦胧中,天神牵着小兽穿过云雾,穿过花林归了长藤。

孽种灾星之类的骂名早有,初来乍到却也不敢有什么轻举妄动的地方,恐有失长藤清面,他不愿福神大人为他为难。

恰一日长藤稀少的二位上神须得出一趟远门,约莫记得是妖界闹得小乱子,却足以被旁的神族欺凌片刻。

有的神族一生下来便得以归神籍,犄角还没学着自个消下去,年被牢牢钩锁在一盅瓦砾水缸,脱离难逃之际,本该在千里之外林静处的福神回到了他的身边,福神道:“同我回去罢。”

“呼,年,锦年锦年拜见福神大人。”那时他过于年幼,心内七上八下地敲锣鼓,将泪从面中往外抹匀了,手在衣服上擦拭干净,才颤颤递过手,摸着了福神袖子,扯紧那摸着顺滑的衣带,还是留下了几抹灰尘印。

“怪了,可是我长得凶神恶煞?不该啊,世人做我的神像时精雕细琢的,当没那么丑陋吓人呢。”福神笑笑,用手心反握住他,霎时间宋锦年得了呼吸的选择来。

那瓦缸中的尘土气无迹可寻,从破损的缝隙中溃离,迷迷糊糊,小年从外嗅到了酒气,福神二指拎着一只油纸包,里头浑圆大致十来个蜜饯。

一瞧便知,福神大人专程买来哄小孩的。

“不,不凶!”小年摇头忙道,“好看,大人比神像好看!”

“我知道啊,怕你不喜我,还好还好。今日是我疏忽,粗人头一回养小孩子,望你多包涵。”福神一手拉他,一手用些力道抱起小孩,蜜饯一塞,笑,“我说要护着你,哪里是闹着玩。”

走几步咋咋呼呼的终临近长藤,福神又道:“罢了罢了,我是想不出什么细致的周全法子来的,你今日起就跟着我吧,去哪都一道。”

“不可!若是我又添乱”小年当即反驳,长藤院内传出几道剑声,灾祸兔儿神正闹,他一个孩童惶恐得要命,嘴里含着蜜饯,秉着气小心思揣测福神这话是什么玩笑话。

福神满不在乎负手而立,招来仙逸划开长藤院门,道:“无碍!我也添乱,你我一道,你在哪我也在哪,不会有谁负了你。”

去年亭台楼阁又不比今日,宋锦年心思多,现下发觉眼角微润,便揉了几道,再睁眼第一瞧清的还是顾念,似乎福神从未离去,似乎长藤仍是长藤。

他不由得抬手,想揽过那树下飘散的青丝,终究摇摇头,道:“我走不了,我走了,他们就带不走你了。”

其实想抱他,抬手一半,松开了,只听自己的胸腔嗡鸣不止。

“杀了他!用他献祭夕!”

一声大呵从记忆深处翻滚涌出,惊得宋锦年起了一声冷汗,有些东西不论何时,魔障迷人眼,封停视觉,吞噬念想。

——堕仙台

世俗可怖,神族更甚。

“你护不住他,如此离经叛道,你在害他!”颅内一道魔障道,宋锦年被劈着神识惊醒。

凌霄大殿离得堕仙台太远了,一路踏平业火,烧灼得兽骨滚烫,年兽昧着知觉撞破神宫,坠地的金钟响彻,嗡鸣不止。

长须烧灼,他体内干涸,神火不是烧肉身么,怎的躯干的血也跟着蒸腾,他惊慌无措,方才趁其不备伤了半阙陈氏一干人,无暇恋战,只念想奔至堕仙台。

若是顺利,自有人带阿念走。

天门失守战乱竟是打到了堕仙台,兽足停驻台侧,年兽在紊乱中试图静心,不愿几只魔族可怖的龌龊面容被一杆红缨枪穿起,钉在断成二截的古神木上。

宋锦年踌躇也寻不着地下脚,吊睛目搜寻片刻才找出一点避开魔血的石阶。

维持人形的神力随战损耗,他从口中送出昏迷的福神,一见他满身血污,眉头一皱,化为人形,褴褛衣衫往人身旁靠近几步。

“阿念,不要走,不要留我一人”他看着顾念的身影消失在堕仙台,心里忽然不住地害怕,回首只听天兵吵闹,只知晓是甩开了一段距离,抬手抹去顾念面上的血污,没了他,他就什么都没了。

孤立无援,哪论人神之分。

“万一,万一失败了,万一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万一,万一我死了阿念咳咳——”他抑制不住内伤,一阵血腥涌没喉咙,痛觉迫使他回过神,抬手扶住自己不成活样的喉咙。

算是即刻,陈氏便至,一圈利刃正对年兽,将其压制于地,浑浊的血分不清族群,流溅满地,一武将愤然正词,道:“年兽,还不束手就擒!”

“伤他,先杀了我。”年兽随即咳出黑血,利爪由兵刃所伤已成一摊死水,他咬牙一转云雾化回原形,将白衣躯体护在身后。

武将嗤之以鼻,半点没有人多仰仗的心虚,只作恶惯了,忘却了自己还是香火鼎盛的神,道:“我看你是强弩为时已晚,王母仁慈,留你二人一命,还不感恩戴德!”

“要我谢她?我看看她没有这个命!”武将话说得冠冕堂皇,年回道,狗仗人势亦不过武将如此,若是真的停了争斗,那必然是福神身殒,自己也会被利用地彻底。

大不了拼死,我与阿念一道离开这破处!天命,天命不过如此!

年兽再次大开杀戒,双眸妖冶,蛊虫随之缠绕,地底残破的魔族之躯则跟着蠕动,那被穿在利刃的魔族桀桀怪笑,场面之诡异看得人头皮发麻。

“西北武神官好大的神威,往昔我竟没那双慧眼,瞧不出你竟是陈氏最满门忠烈的恶犬。”一声恶语相向,声音听来众人皆熟。

地底攀出乌黑云鹤,众人循声去。

“长藤的人,不论是否有罪,都由不得陈氏来论,我道清淤,清淤灭不尽,只因敌对的是神,可笑啊可笑。”齐聚文学

只见灾祸立于堕仙台半空,他瞥了眼宋锦年,心内暗自诧异,面上翻了个白眼,转手翻云覆雨一道气匕从四周脱出,连着穿刺十几武将头颅。

“灾祸!”年道。

旁人与灾祸不熟,剜下三双眼睛也无法一眼瞧出,宋锦年不一样,二人每隔三日大打出手,每隔二日一顿小吵,一日不讽浑身不顺。

“黑脸怎的今日有异?”他不安地想,脱口而出,“比约定迟来,你们所遇何事?”

灾祸皱眉别过头,随手一道煞气打落神官,只冷哼:“不关你事,护好你自己,免得兄长操心。”

“可是冥府那群骨头有差池?”年急追。

“不会有差池,冥府不敢。”一只手覆上顾念的手背,年感知结界一动立即寻去,是兔儿神,再往后寻,堕仙台边立着鹿妖与祁。

怎的多了一人——他疑道:“娩秋?”

灾祸不动神色望向他几人一眼,忆起良久前一段。

兔儿神看来,福神当兄长的拿灾祸是根本没有法子,亲眼目睹福神动用了捆仙锁,施以禁书,本欲要腓腓一族强行送他去桃源,不想灾祸挟持住了娩秋从桃源脱身。

一团煞气折了月宫里的落梅,兔儿神一见灾祸,他摊开手心,里头落了一汪桃源泉水,承载了三只舟扁,属于一种器皿。

三只舟扁从桃源灵石生出精魂,渡人去任意一处天地,心之所想,舟渡所及,兔儿神道:“三只舟扁?灾祸,你愿意带上小年了?”

“哼,谁管他,若是他真的事成,你我带兄长离去,他一人道行尚浅,就算体内有夕,也难敌陈氏,再说了,我是怕因留他在此,往后兄长数载寤寐难眠,我不要那样。”灾祸摇头。

但兔儿神知道,他早已将宋锦年当作长藤四方小院的一屋友人,虽说这二位友人成日掀翻长藤砖瓦罢了。

“福神大人本欲将灾祸送走,你知道他什么恶劣性子,灾祸不愿。”兔儿神道,点头要年安心。

宋锦年失魂点头,他甩开周遭武将,分出眼神打量来人——天门一役当是艰险,连兔儿神亦是四肢裹在血里,整张脸看着煞白死气。

“我会带福神走。”兔儿神又道,目光不自在地看向灾祸。

灾祸裹在煞气之内,看不清面目,也不清楚所想,与四方武神打得难分高下,并非是在谦让,似乎是,力竭盛衰。

“你们来前,去了何处。”年道,他这话没收到兔儿神回应。

下一刻便见八方武神以术法困住了灾祸。

宋锦年不傻,他觉出些不对,堂堂灾祸神,不至于如此之弱。

“兔儿神,我不知道你们在谋划什么,既然不说,我也不问。”再三思虑,年眼见得陈氏追杀愈烈,他怔怔回头看了眼石阶上的人影,心内不舍,心问:“我可还见得着你?”

“护好他,不论何处,我迟早追来寻。”一声嘶吼,年兽一爪将灾祸残躯抛向兔儿神,兔儿神道:“你知道?!”

我怎么不知道,年想。

灾祸不敌武将,必是不放心我,作了什么分神的部署阿念已是残破,兔儿神,一只小兔子能有什么掩盖的本事?

他四爪盘踞在堕仙台,强装无畏道:“我又不像你们,那么笨,走吧,若有良心,来救我,若不留人断后,谁也逃不掉。”

兔儿神一愣,这才解了娩秋的禁咒,一手抱起福神,驱使二妖抬起灾祸,跌撞至堕仙台,他往下望——冥府的人从水中透出腐蚀的脸。

“小年,对你不起,若你活着,是我与灾祸欠你的——”兔儿说罢便纵身一跃,一跃入冥府,一跃落奈何。

烈火三千,年兽一人立于堕仙,剑光火影,交迭不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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